高二下學期時, 媽媽曾住院做子宮切除, 在那年代是個大手術, 讓家人很憂愁. 媽媽是天主徒, 教堂的神父,修女,教友都為她禱告, 結果一切順利. 當時我雖然没信主, 心裡很感恩, 所以當媽媽體力恢復後去望彌撒獻上感恩時, 我勉強同行, 没想到竟去了兩趟教堂.
那時我思想怪異, 行為偏差, 穿著流氣, 很容易從世人中被分別出來. 可惜不是分別為聖, 而是一看就知道絕非善類. 彌撒快結束時, 大家都站著, 前排有位同類, 突然轉身對我耳語: “囂張啊? 小心等下我搥你!” 這哪用等? 正要把他叫出去動手, 突然所有會眾都跪下來禱告, 根本没時間考慮, 我們都身不由己的矮了半截. 我殺氣騰騰的跪在那兒盤算, 散會後要給他好看. 可我媽媽還没禱告完, 他就跟著他媽媽走了. 下個主日, 我心懷鬼胎的主動去教堂, 結果白跑了一趟.
想起這段舊事, 不禁為自己捏把冷汗. 當年要是在聖殿和人大打出手, 日後要如何説服自己”舊事已過”? 那將成為我信主的一大阻攔. 回頭望去, 能帶著殺氣跪下是奇蹟, 尋仇未果是恩典, 感謝讚美主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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